想到这些,周彪落在宴菱身上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怜惜。
才几个月不见,宴菱的变化太大了。明明只是十几岁出头的小姑娘,怎么眼神比那征战多年的士兵还要苍凉平静?
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草庐。
宴菱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内就传来一童子不耐烦的声音:“别敲了,先生不在家!客人请回吧!”
“阿生,是我,宴菱!”宴菱隔着门喊着。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过后,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一个十来岁的小童看着宴菱面上欢喜,脆生生应着:“菱姐姐,你怎么来了啊?你来得不凑巧,先生他出门了!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先生去了哪里了?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宴菱追问道。
“先生去归鹊山采药了,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两个月,这才去了几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阿生一五一十说着。
他扫了一眼宴菱身后的周彪,定是这人把菱姐姐请过来的。
得知了荣神医的行踪后周彪面上一喜,请宴菱过来果然有用!换作旁人,什么都打听不到。
“那我去归鹊山找他!”宴菱道。
“菱姐姐,归鹊山上野兽多,我给你些驱赶野兽药丸带上吧。”阿生说着,撒着脚丫子往日跑。
片刻后,他掏出了好几个油纸包。
“这是驱赶野兽的,这是赶走鸟儿的,这是解毒的,这是干粮,这是水壶……这是治脸上伤疤。”
因为荣神医经常出门,这些在药庐里面很是常见。阿生怕宴菱拿不了,甚至拿了个包袱给她装着。
接过阿生递过来的包袱,宴菱心中五味杂陈,这样的东西上辈子也有,只是上辈子她太过着急,听到荣神医的位置就策马而去,并不知道阿生要给她准备什么,
“谢谢你,阿生!我去寻荣神医了。”
“菱姐姐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啊!”阿生挥着手跟宴菱道别。
归鹊山离草庐有百来里,山势复杂险峻,山脉延绵数十里,要想在里面找人不大容易。
上辈子宴菱进山找过荣神医一次,这会儿的时间和上辈子相差不多,宴菱大概知道他在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