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血水汇聚成的溪流，就在南屿的脚边流淌。
她脸上是让人看不透的表情，深沉得可怕。
南屿静静地站在那，一双眼睛翻涌着妖冶的紫。
嘴角上扬，有着幽深的笑。
此刻的她，站在那，如同是盛开在黄泉路上的曼陀罗。
脚步声阵阵。
城里面的士兵全部都朝着这边涌来。
数十万人马，将这里团团包围。
慕十三站在最前面，定定地看着南屿，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黄芪此刻，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情绪平稳了许多，嘴角上扬，语气中还透着一丝疑惑。
“你……你在这儿大开杀戒，和魔鬼有什么区别？”
说到此处，黄芪脚步微挪，朝着二皇子，又靠近了些许。
南屿的双眼，是那样的空洞。
似乎眼前的人，都和她没有关系。
“二皇子。”
黄芪颤巍巍的声音传来，靠着二皇子，小声的说：“南屿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都已经对您的士兵大开杀戒，凭借她的修为来说，哪怕是剿灭十万大军，也不难。”
黄芪眼中盛满了担忧。
完全做出一副，都是为了士兵好的样子。
更是补上一句：“我的爹爹曾经说过。”
“众生平等，士兵的性命也是性命，难道就因为她是修行者，就可以滥杀无辜吗？”
黄芪一通质问，泪水也簌簌落下。
慕十三身着金黄蟒袍，眉头紧锁。
黄芪哭声不断：“我们不是蝼蚁，而是活生生的性命。”
“爹爹曾经是说过，只有二皇子才是真正心系天下苍生的人，这也是爹爹到死都想要追随您的原因。”
慕十三目光之中，有了一丝动容。
“呵呵！”
南屿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下巴微扬，一开口，声音低沉的宛如地狱传来。
“有本事，来杀我！”
慕十三身躯一阵晃动。
声音多了些许颤抖：“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对我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