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人啊,没看到河里有人吗!”
“这谁家的船,这简直是草菅人命啊!”
“唉哟,也不知道刚才那小郎君有事没有,哎,那可是好人啊,这么多人就他下河救人!”
“哎,你们说那小娘子怎的就落水了呢!”
“什么落水,她那是自己寻短见呢!”
“怎的回事?”
“你们知道前一阵子那平福寺妖僧的事情吧!”
“知道是知道,和这有什么关系!”
“这小娘子啊,是刘员外家的,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这不,也去了平福寺求子,哪里想到…哎!”
“哎,人在那里,幸好人没事!这些个挨千刀的!”
看到陆言再次浮出水面,岸上的百姓欢呼起来,又对着画舫破口大骂。
“哎,干什么干什么!”
“我看谁在废话!”
“这可是高公子的船,谁有意见过来聊聊!”
船上,几个帮闲在船舷边叫嚣起来。
陆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向那画舫。
船舱里,高洪喜正与一位华服公子正在饮酒,旁边还有一位少女。
那公子十七八岁年纪,一袭瓷器蓝独梭绢青衣衫,腰间系着纹金缕带,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外面是何人吵闹?”
“不过是一些屁民,又何必在意,李总管,我敬你一杯!”高洪喜劝酒道。
那李总管根本没将高洪喜放在眼里,杯子都不动,高洪喜只能尴尬地自己喝了。
“您老是王府的总管,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在下定然帮忙办妥,何必劳您亲自跑一趟呢!”
李总管斜眼看了他一眼,“听闻近日这左云县出现一种西域来的霜糖,不知道可否有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