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醒了头疼得厉害,见到齐婶抱着被褥过来,刚开始还有些惊讶,反应过来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如她所料的一般,顾玄风就是不放心她,找人看住她。
霜月心情不好,连着对齐婶态度也不太好。
她偏过身子,看也不看齐婶,“婶婶怎么来了?”
齐婶惯常大大咧咧,顾左右而言他:"你前两日回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脸色这样不好?刚刚陈兴来喊我的时候表情怪异,你又是哭过了,是不是和公子又吵架了?"
霜月不想回答,“我问婶婶的话,婶婶还没回答呢?”
“还不是公子让我好好看住你?你这两日又做了什么惹的公子不快?”
“他要发神经我有什么办法”霜月道。
齐婶拦住她,“你真敢说呢!你不怕我告到公子那里去?”
“婶婶要说便去说吧!婶婶以为我会怕?”
齐婶只是说笑,哪里知道她会当真。
“你今天看起来很不对!”齐婶一双眼紧盯着她。
“婶婶,我好累!不要再说了!”霜月突然看着门外叹道。
“听说你前几日又被夫人拿去问话了,这世家后院不好待,依我看,你还倒不如去山斋,还清闲,在外面做个外室虽是身份低点也总比在这府中受窝囊气强。”
“前几日婶婶可不是这样说的。”霜月突然提起。
前几日在山斋中齐婶说做这些高门大户的妾室或者通房,还倒不如给平常家的男子为妻。
“你不把公子哄好了,你哪有好日子过啊!”
那是她总以为她答应了田子聪,不,是赵伟光,在不久之后她能出去,可如今她不能脱籍赎身不说,只怕性命休矣,一切好像变得比之前更糟了。
她后悔去找赵伟光救自己,她怎么能相信这样只有一面之识的人呢!她以为的救命之情,原来根本就是阴谋诡计。
她想得头疼欲裂,实在想不出什么破解的方法。
夜里齐婶也睡在她一处屋里,齐婶呼噜打的震天响,她压根毫无睡意,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次日,顾玄风从宫中回来得很早,回来没多久去了趟静雅堂给顾老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