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好啊!可喜可贺!”霜月道。
“有什么好的!这苏小姐现如今不是当家主母都这般,要是两人真成婚了,哪里还有你站的地方?还有那画屏见夫人有意抬举她,那是上赶着往上爬呢!”
霜月坐在灶房隔壁的小凳上,一边煎给自己喝的避子汤,一边听着齐婶唠嗑。
“还有公子让你喝那东西,那是想好了压根不让你怀有子嗣。”齐婶拿着个铲子指了指她正在煎的药。
齐婶不知晓,她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了,想到这儿,霜月鼻尖酸涩。
她本来清清白白,现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她就算脱籍出去,她是被顾玄风给毁了,让她如何不恨人?
“你没有子嗣,哪里能行啊?大家族讲究人丁兴旺,传宗接代!你生得好又年轻,公子如今对你还有新鲜感,哪里知道以后呢?以后你要是被弃了,该当如何?”
她的心思早已经不在顾玄风身上,现如今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拿到那密室中的证据离开顾府。
顾玄风早在傍晚前就离开了,夜色早已经降临,厚厚的云层中不见月色,
第二日顾玄风过来时果然将她带去了府上,一同过去的还有齐婶。
距离去年再次回来这松风斋已经隔了好几个月。
院中的树木早已抽出了嫩绿的枝条,只有正厅前的几颗松树挺立不倒,四季常青,坚韧而生机勃发。
她此前睡的偏房现如今已经住着画屏,听齐婶说画屏现在是顾玄风通房。
看!每个人想要的不一样,她不愿意做的事有人愿意去做,话说她此前不愿意做他的通房,如今是连通房还不如。
顾玄风让人紧挨着下人房收拾了一间屋子单独给她住,又遣人送来一应日常用的东西,本来空旷狭小的房间一下塞满了东西。
齐婶让她和顾玄风说不去静雅堂了,想跟在她身边,说时常能看到她。
霜月便和顾玄风说她喜欢齐婶在身边,问以后能不能她去哪儿,让齐婶也去哪儿。
顾玄风见她愿意讨好地和自己商量着说话,本来也是小事,自是顺了她的心意。
齐婶说画屏是董夫人的人,让她有事没事避着点人,霜月嘴上应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