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闻着这笛声,心里却是异常的平静。
江妈妈说着语气缓和了几分,“你咬伤那杨公子,那杨公子三天两头过来找茬,都是我一力拦下,你想想你是欠了我多大的人情!”
霜月心头暗笑,江妈妈害她,到头来还要她感谢人家,这是哪里的道理。
她心里想着,面上却没有表现分毫,甚至挤出一丝微笑来回应那江妈妈。
“妈妈且放心吧!我都想通了,不会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霜月暗暗地想着,这花月坊人来人往,看着繁华热闹,其实是一座富丽堂皇的牢笼,她和这里的每一个女子都是江妈妈用来赚钱的物件。
她们被压榨,被欺辱,有多少人和她一样想冲破这牢笼,可无奈被困在这牢笼的。
江妈妈听她如此说话微微惊讶,以为她是想通了,终于舒了一口气。
太阳很快落了山,傍晚时分,又有人来给霜月换衣,再次梳妆打扮。
霜月不明所以,问一旁的丫头,丫头说江妈妈已经将她的花牌挂在楼下,只待人来点她了,客人随时来,让她在屋中静候。
原先脏污的衣裳又被换下,换成了身荷粉色的襦袄,精致的脸庞上是粉雕玉琢,身姿和样貌是一样不落。
收拾好后在屋里等了一会,又有丫头要将她领到江妈妈那里,说江妈妈有事吩咐。
她跟着小丫头下了楼梯,周围经过的男男女女都对她投来赞叹的目光。
江妈妈的住处在一楼,经过一楼中央厅中的时候,她发现一个个用线穿成的竹板悬在厅中最显眼的位置。
那便是这妓馆所有花娘的花牌,她走近去看,只有五六个个牌子挂在上面,上方显眼的地方写着人名。
霜月搜寻了一圈,并未看到她的花牌,正当她还在纳闷时,跟她一道的小丫头催她,“姐姐先随我过去吧!江妈妈在屋子里候着姐姐呢!”
厅中的一侧是个偌大的水池,里面养着数条锦鲤,霜月跟着那丫头准备绕过厅中,转到一侧的走廊时,却是迎面撞向了一人。
霜月抚着头仔细看去,心头一跳,好巧不巧,竟是前两日那杨公子,再看他的左耳上还裹着帛带。
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