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妈说着和杨才寿的小厮一同出了门,人虽出来了,可还是不放心,到底不敢走远,就在门口贴着听屋里的动静。
说道杨才寿方才大闹时,江妈妈早就想拉出霜月来平息风波,之所以迟迟不愿开口,是不想到时候真出什么事,不至于第一个将自己推出去。
之所以选霜月,一是别无他法,杨才寿眼光甚高,这花月坊他只点花娘。二是江妈妈她早就听过霜月的来路,知道霜月没那么好屈服,便想利用杨才寿来做磨刀石,磨磨她的锐气,就算霜月真被卖进来,自己也能省心些。
霜月看那江妈妈出去了,背后握紧的碎瓷片已经嵌进了手心,手掌中已经疼得发木,眼睛死死盯住屋里的这个陌生的男子。
杨才寿慢慢地走向罗汉床附近,霜月面无表情地低声警告道:“你别往里走了!”
霜月见面前的人并未停下脚步,心头狂跳。
她被困在此,如瓮中之鳖,想要此刻逃出生天,是难如登天。
那杨才寿一个箭步跳过来,霜月见人一瞬来到身前,吓得四处逃窜。
杨才寿倒觉得有几分乐趣,追在两步,拦在身前,问霜月,“你叫什么名字?”
霜月满心恐惧,只想摆脱人,举起瓷片,瞪着人。
杨才寿一脸镇定,他流连各所花楼,要死要活的烈性子他见过不少。
他虽是纨绔,可是也时常习武,身形敏捷,捏紧了霜月的两只手腕,夺过了瓷片,一把将人扔到了罗汉床上。
案几上的茶具全部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砸了个粉碎。
杨才寿没有了刚刚的好脾气,沉声警告道:“这里是花月坊,我劝你识时务一些,好好服侍我!”
霜月背上撞到了案几,背上的创口像是又被人重新撕开了一般,疼得她龇牙咧嘴,没等她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已经欺身而上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