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樱满心满眼都是苏正手里的小包袱,她扶着苏正,顺手把包袱接过去:“父亲累了,先进屋歇息。”
一行人进了屋子,苏正迫不及待开始诉苦:“苏裳那个不孝女,把她从苏家族谱上划掉,叫她死了都没地方埋。”
苏黯问:“父亲,她怎么了?她怎么没跟您回来?”
叶红樱也看着苏正:“父亲,苏裳是不是随后就到?家里这么多事,她还在外头浪荡,真不像话。”
家里都等着她来干活呢。
苏正不顾形象放声大哭:“那个混账,那个孽畜,她……她和宋启瑞勾结,又扒着沈怀成,她不要脸。我一到荷山县,她就把我送到监狱里头蹲着,监狱里没吃没喝。她还叫人杀了老家仆,她叫我住在厢房里,不叫我住正房,呜呜----呜呜---我回来她只给了二十两银子,只给了二十两。这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还有苏昂,我在荷山县这么久,他一次都不回家看我。个不孝顺的玩意儿,把他叫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叶红樱只听到那句“二十两”。
只有二十两?
她不相信,解开包袱一看,里头哪有什么二十两,不过十五两而已。
苏正睁了睁眼皮:“路上花的都是我的盘缠,那两个混蛋自己不花钱,只花我的钱。老天爷啊,我诅他们路上被马贼杀死,被雷劈死,被恶狼咬死---”
叶红樱大怒:“别号丧了,你只拿回来十五两,这叫一家人怎么生活?”
苏正吓得一哆嗦,张着嘴流着鼻涕不敢说话了。
他不敢得罪叶红樱,毕竟他还得靠苏黯养老。
苏黯问:“爹,苏裳遇到了宋启瑞?他们二人又在一起了?”
苏正摇头:“不知道。反正姓宋的那小子打了我二十大板。如今宋启瑞翻了身,一身官袍威风凛凛。如果他不嫌弃苏裳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倒也是个好姻缘。说不定宋启瑞可以帮你重新做官,那怕在他手下做个小小的县丞,也好过一无所有。”
苏黯和叶红樱对视一眼,苏黯起身:“父亲,您老人家累了,先歇息吧。”
等出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