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上气不接下去,往常那种倚老卖老的气势早就化成一滩水,而他也从一个矍铄的老头儿变成了个受惊怕死的人。
沈怀成冷冷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仇人?那黑衣女子为何要杀你?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苏正直接给沈怀成磕头:“沈大人,求沈大人看在两家曾经是亲戚的份上救我一命。我不死。我不能死。我还没活够。沈大人,你是不是还要苏裳?你放心,等我出去,就是绑,我也会把她送到沈大人床上。”
这话说得实在不堪。
“沈大人,我知道宋启瑞也想要苏裳。但是他哪能和沈大人比?沈大人,我是苏裳的祖父,她得听我的。只要我一句话,她就是大人的女人。”
沈怀成面色铁青:“苏正,在你眼里,苏裳就是个礼物?你可知道,苏裳是你的亲孙女。”
“沈大人,苏裳不过是女子,不能继承家业,不能给家族带来荣光。就是个传宗接代的玩意儿。大人如果喜欢苏裳,尽管拿去享用。”
沈怀成冷冷说道:“苏正,本官看你年迈,本来还有恻隐之心要放你出狱,但你口吐恶言,面目丑陋,视子女为儿戏。如此恶毒的祖父我生平未见。苏裳冰清玉洁,聪明善良。她生在苏家是她的不幸。她有你这等祖父是她的耻辱。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是实实在在的人,是有感情的人,不是你嘴里可以随意送人的玩具。苏正,你就在牢里待着吧,出去也是祸害。”
苏正如同朽木,对他说话就是对牛弹琴。不仅恶毒还非常狡猾,具有极强的欺骗性,放出去只能给苏裳添乱。
他扭身出了牢房,苏正跪着追到门口,却被狱卒按住,眼睁睁看着沈怀成走了。
沈怀成在单间里提审黑衣女人。
这里是宋启瑞的地盘,他那么古板,自己得抓紧时间审案子,要不然宋启瑞又来添乱。
那个黑衣女人被五花大绑,她跪在地上,怒视沈怀成,仿佛沈怀成是她的仇人。沈怀成并不看她:“打。”
狱卒拿了板子,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