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裳抬眼看沈怀成:“大人乃青天大老爷,大周有大人这等一心一意为百姓的县令,乃是我等之福。”
沈怀成:“……可也是你的福分?”
苏裳:“是小民之福。不过,大人是如何处置廖家的?”
沈怀成淡笑:“游街示众的时候,廖青松被砸成重伤,脑部不太灵光了。廖家经过这件事之后,臭名昭著,各乡绅不屑和廖家往来,和他划清了界限。廖家在县城的所有铺面都被人用腌臜之物泼门,货物损毁,廖家无奈之下,只好挂了牌子低价出售。”
“这么十几天过去,也没有人买那些铺面。”
苏裳听了心里一动。
她也想买铺面。
但是她也就是这么一想,念头一闪而过。
“廖家的几个女儿和孙女都到了说亲的年纪,本来几个乡绅都有意和廖家攀亲,如今也都不吭声了。廖家已然成了笑话,谁家都不会这这样的人家结亲。”
苏裳叹气:“廖四狗一人毁了整个廖家。一只老鼠,毁了整锅粥。”
沈怀成语气很淡:“父母溺爱,廖四狗才成了泼皮。”
两个人说了一阵子话,沈怀成才意识到,自己还要找袜子呢。他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还要给苏娘子找袜子。”
苏裳:“……”
这样的沈怀成,她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