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陛下殉国,诺夫哥罗德陷落,明军已沿铁路南下。”
主教手中圣像砰地一声掉地,碎成两截。
他站在晨光中,望着东方天空的红云,低声道:“那是血在燃烧。”
而真正的混乱,出现在贵族议事厅内。
两天后,沙鹅存世的七大家族召集紧急会议,地点选在瓦尔代湖畔的旧王宫。
古堡寒风穿堂,火炉噼啪作响,却压不住屋内争吵声。
“我们必须反击!”阿尔谢尼男爵砰地一拍桌,“王子虽死,但荣光不灭!我们要让明人明白——他们不是打碎了我们,而是点燃了我们!”
“荣光?!”彼得洛维奇伯爵冷笑,“你这是想让我们家族再死一批人?我们连他们的火力线都摸不到,还谈什么反击?”
“那你想怎样?投降?跪下?把自家女人送去教坊司换一张饼吃吗?!”
“你说得对——”彼得洛维奇猛地转头,怒吼回去,“我情愿让自家女人卖身,也不想看见下一批孩子全饿死在冬天!”
众人一片骚动。
老侯爵格里申科端着酒杯,沙哑地说道:
“我们要接受现实。”
“王子死了,沙皇不知所踪,我们现在根本没有真正的‘国家’了。”
“与其陪着这破王旗殉葬,不如……保命保地保传承。”
有人立刻附和。
“我听说东部有几个庄园的主人已经举白旗了,投降之后没被杀,还继续留在原地当‘地方协理官’。”
“只要肯配合缴税、征劳工,明军根本不为难。”
“甚至……还许诺给后代保留封号。”
这话一出,全场静了一瞬。
有人心动,有人怒火。
“那我们岂不是做了奴才?”
“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主人’?从王子一死那刻起,我们就已经是待割的猪了!”
纷争不断。
会后,当夜分成两派。
主战派聚集在旧教堂,点起蜡烛,跪地起誓:
“我们将死守沙鹅尊严,决不与东方野兽为伍!”
“必要时,可在北境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