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崔红的棺材,已经重到一定程度。
压在肩头上,让那八个负责抬棺的村民,有些吃不消了。
不仅如此,崔红的棺材,底下不知何时还开始往外渗水了。
滴答。
滴答。
不大的滴水声,在那一刻却是格外清晰。
“桂花婶,麻烦你去找一只大公鸡来。”
“另外赶紧让刘荣安排一辆车,今晚不论如何、就算是硬抬,也得把崔红的棺材抬到灵堂去。”
“否则,闹出的乱子只怕更大。”
“成,我马上去办。”
桂花婶点了点头,忧心忡忡的撇了一眼崔红的棺材之后,也不敢耽误那怕一秒钟时间,立马转身小跑着去联系刘荣了。
目送桂花婶走远之后,我看了一眼还剩下四十多个跪在地上的村民,没有送崔红。
还有五六十米的距离。
再看那八个负责抬棺的村民,这会已经不单单是不堪重负面目有些狰狞了。
而是腿肚子已经开始哆嗦。
估摸着要不是心里有鬼、心中有愧,又被我一而再的警告吓唬。
一直在咬牙坚持着。
恐怕这八个负责抬棺的村民,早就不堪重负,一个接一个跌倒在地上了。
“都加把劲,这棺材要是落了地,倒霉的可是你们!”
“坚持住了!”
我大喊一声,给那八个负责抬棺的村民吓得一哆嗦,肩头上的力度倒是又提了提,暂时勉强稳住了局面。
只是我注意到,崔红棺材底下渗出的水,越来越严重了。
或者说已经不是在往外慢慢渗水。
而是已经变成了往外流水。
虽说是流水,倒也没夸张到是哗啦啦的不停往外淌。
而是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一条细细的水线、断断续续的从棺材里头往下流出来。
从崔红棺材里头流出的水,溅落到跪在地上的那些村民身上。
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浑身一激灵。
那种感觉咋说。
就好像是被人往脖领子里头,泼了一瓢冰寒刺骨的冰水似的。
我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