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怨气,还真是有够重,比学校老楼那红衣学姐重多了。”
“哎。”
叹了口气,我掐了剑指染着摇摇曳曳的白蜡烛绕了一圈,同时口中低呵一声。
“指地为牢,敕!”
有那一圈无形剑罡围绕,摇摇曳曳的烛火总算渐渐平稳了下来。
从八卦袋里拿出一把白纸钱,朝着河面一撒后,我便撑着船桨下了河。
因为怨气淤积,河面上雾气很大。
一开始我还能看到站在岸边守着草绳的王城。
划出去不过几米后,便看不到王城了。
恍惚间,还有一种距离河岸边越来越远的错觉。
就好像是,一头扎进了一片永远没有尽头、也没办法折返回到原点的浓雾深渊一样。
可系在船尾,沾了几千人舌 尖血,用来拉住小船的草绳,紧紧只有几米落到了水中。
这就代表,我距离岸边也不过几米远。
然而周围浓雾弥漫、白茫茫的一片。
就让人感觉,这河面无论是左右的宽度、还是前后的长度,都没有尽头。
白天的时候,我也看过这条河。
虽然不小,但河面充其量只有二十多米宽。
这完全就是因为跳河自杀、此时此刻还沉尸河底的崔红、怨气实在是滔天。
这种情况,我也没办法解决。
除非是强行冲散河面上淤积的怨气。
那样做,却等同于火上浇油。
崔红母女是因不堪镇上那些畜生欺辱,这才走了绝路。
我要是强行冲散这河面上淤积的怨气。
和东流镇上欺辱崔红母女的那些畜生,不也没了区别?
至少在崔红眼里,一定是这样。
没办法硬来,别的办法又不可能化解这河面上如此冲天的怨气。
我也只能一边撑船一边盯着系在船尾的草绳,依靠草绳落入水中的长度,来大概判断划船到了什么位置。
随着草绳落入水中的长度逐渐被拉长。
四周河面上那完全由怨气淤积形成的大雾,变得越来越浓重。
别说看清楚四周方圆几米之内的景物了,甚至你低头都看不到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