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以后死的时候想回家,杨春华是我的生父,我想回到故乡。”魏俜央眼神闪过追忆,她记忆都快忘光了,父亲曾经把她高高举起的记忆。
要回家的,因为杨春华家断后了,那我便回家,葬于祖坟,算是归途。
“你和你哥更像了,都是落寞边缘,无人理睬,很多人背叛和厌恶你们,你们只剩下孤独和茫然,但你们还在为其他人着想。”调查组陈平叹了口气。
“我和我哥不一样,我哥太善良,我不会善良的。”魏俜央看着陈平,欲言又止,像是表达什么,更像是说着她未来计划。
调查组组长陈平落寞,他看着魏家第四女。
陈平彷佛看到1996年,染着黄毛的魏瑕经常从半夜惊醒,然后他开始自言自语开始整理证据,开始临摹罪犯画像,然后把画像给小弟让他们寻找,他必须为整件事操心,魏瑕甚至说着,我要一直想着这件事情,我不想,没人帮我想
那时候魏瑕地下室的灯光永恒的亮着,各种新的资料,手下拍摄的,记录的,各种符合特征的数据,魏瑕一点点辨认,他从不对外表现疲惫,只有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只有疲惫,每次看了太多资料大脑难受的厉害,魏瑕躺在地上,躺在密密麻麻的纸张上,失神发呆的看着天花板。
直到他再次起身,翻找资料:“真不想起来啊,真想睡他一百年。”
魏瑕是这么说,可他还是起来了,继续的如一日的枯燥的寻找,煎熬。
而现在在调查组陈平眼中,魏俜央也是,她一样的疲惫,各种事情堆在她身上,看着一个一个的哥哥死去,各种事情压在她心上,身体和心力的双重疲惫,这个女人像是要压垮了,可她只是站着,平静离开法院。
她和几十年前的她哥一样,私底下不知道累垮了多少次了
好多次才有了这场庭审前半段,死了好多人,好多人从四面八方而来,为了最终共同目标前进到底,守望互助,齐心协力,最终为了推动——让法院逮捕背后大老虎,让大老虎——佩戴脑波设备!
只是那些人啊,死了,死了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