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坪生只是看着,他这一刻很想哭,他很想回到了1994年和大哥在矿区小镇火车轨道捡拾偷着煤矿的日子,哥哥扒上火车皮用铁锨铲煤矿,而他在下面拿着背篓装着,两个背篓用棍子挑着,夹在大梁自行车的中间大梁上,然后推着走。
这些煤积攒多了能卖钱。
那时候小时候只想吃一顿好的,可现在好多人都要更大的东西啊
岳父也在变坏,妻子喋喋不休害怕以后破产,还有孩子,非要上国际学校,像是一切都要对标世界名流。
烦,头疼,这群畜生没有威胁,而是异化和腐朽,让他的亲人开始变成朽烂的人,罪孽的人。
好手段,好手段。
“小政,你是不是也怀疑了,你也知道我们家人不对劲,早在之前就被算计了。”
“你也很厌恶这些事情,所以你选择了一个最狠最暴烈的方式,让最高调查组快速介入。”
“小政,他们好烦啊,我的岳父和养父母他们疯了一样,疯狂敛财,疯狂提拔自己人,疯狂的贪婪,最后被抓住各种证据,然后他们才开始求我,求我放弃这场庭审,好哈哈哈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魏坪生下到了一楼,他笑着,笑容很荒唐,魏坪生忽然哼着, 像是歌,更像是声音:“我哥曾有一句话。”
“绕梁三日久不决。”
“他说”
“为了最初的理想。”
为了!
最初的理想!
魏坪生眼神不再是烦躁,不再是暴怒,而是笑着,他开始几乎狂态的看着门外,走出,然后他站在茶楼边,他仰头看着太阳,一动不动,继续狂态的说着、
“为了!”
“最初的理想。”
在茶馆三百米处,一辆小型轿车开始提速,几乎毫不留情的朝着魏坪生撞去。
在面对轿车前来时,魏坪生是等待,也是期待,更像是挥手,这是他安排的轿车,老缅医开庭前联系他了,希望他带着家人好好的避开风波。
可在办公室内,魏坪生看着枯瘦如柴的一个中年人,这是青年军,四十三岁,他是老缅医派来保护和监督坪生好好活着。
可坪生只是说:“开车撞我,只要我挥手,那就来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