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那就是三线作战,尤其是契丹铁骑凶悍,这种情况下,朱全忠没有把握赢得这一战,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暂且忍下这口恶气。
敬翔略作沉默,拱手领命。
其实他也明白,此法确实是无奈之举,因为一旦沈烈救援无果,挡不住阿保机,让契丹铁骑南下,那个风险太大,不如先稳住阿保机,再徐徐图之。
冯道是长芦县丞,沈烈不在家,县里的大小事务皆由他全权处置,县尉程不换则全力辅佐他。但眼下是战时,梁王朱全忠还坐镇长芦,基本上大事不归他管,有些小事也不敢乱插手,只能当个后勤保障小队长。
说起来,这活也不清闲,关键是沈烈搬空了府库,一切后勤保障需要重新筹集,这就让时常捉襟见肘,好在有米昭通这个冤大头,倒是在关键时候帮了不少忙。
“一时间让我去哪里弄厚礼,这不是难为人嘛!”梁王传来命令,冯道只能照搬,至于抱怨,也只在跟程不换面前说上两句。
“是啊,也不知道这厚礼是什么标准,要有多厚?”程不换也清楚县府里没有多少余粮了,可梁王发令,又不敢不遵从,只能跟着冯道一起发愁:“可道,梁王突然间要厚礼做什么?他这是要给谁送礼?”
冯道翻看着账簿,一脸愁容地摇头:“兄长,我又哪里知晓。”说着,他甩开账簿,双手一摊,直接后仰地躺在地上,盯着挂着蛛网的房梁,喃喃道:“我才不管他要送给谁,我就是担心拿不出来,这颗脑袋难保呀!”
说完,他又猛地坐起,盯着程不换,小声说道:“兄长,咱们不干了,跑吧,去雍奴找沈明府,是打是罚任明府处置,终归还能留条命,总比待在这里等死强的多。”
这话没毛病。
在沈烈手底下做事,只要不出大乱子,不说责罚了,保命绝对没问题。
如今沈烈领着效节军出征,县城被汴军把持,得罪了谁都有性命之忧,尤其是梁王,一个不如意,脑袋就能落地,这份差事真是干不下去了。
程不换一怔,没敢吱声,紧盯着冯道。
见冯道不似玩笑,他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