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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这可不利以后的争权夺位。
    另外,沈烈说察罕利叶早就勾结刘守文,如果这个情况被父亲知晓,这个罪过可不是识人不慧那么简单。
    朱友珪望着那些披甲军卒,不禁想起去岁凛冬在汴京校场,父亲握着朱友贞的手,亲自教朱友贞射弩时的场景。
    当时,他就站在一旁,铠甲里还凝着的冰碴,此刻帐外蝉鸣聒噪,暑意正起,但心里的不安竟让他觉得吹进来的晨风比那日的北风更刺骨,
    “如此甚好!”
    沈烈看到朱友珪的神情变化,也大致猜出几分,拍了一下巴掌,赶紧递上话:“待大王到来,看到二郎君亲率长芦军民力挽狂澜,守长芦不失,定会欣慰不已,倒是让我省去传书奏报的麻烦。”
    “哦?哈哈哈…”
    一句话解了朱友珪的心愁,顿时眉目舒展,笑了起来。
    这一瞬,他忽然觉得沈烈很懂事,好像不是那么太讨厌,故而心里的那点恨也就消散全无,竟变成了七分好感,虽然摆手说万万不可夸大,但脸上还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
    盘古寺南的帅帐内把酒言欢,清池城的节帅府内却是气氛异常阴沉压抑,几乎能拧出水来。
    一夜未合眼的义昌军节度使刘守文正盯着舆图上的桑乾河和盘古寺两个位置出神,身侧的鎏金博山炉里正腾起一缕青烟,朦胧了他的半张脸。
    刘守文本打算回城合合眼,平复一下心情,可接二连三传回的军情让他根本无法安心卧榻,甚至连甲胄都没来的及换下,心情更是从糟糕透顶变成了极度惶恐,也正是因为这份惶恐,才让他打消了杀几个败军之将以立威的念头。
    “报!”
    又是斥候的急报。
    刘守文转头时,看见琉璃窗棂映出自己扭曲的脸,像极了当年漂在永济渠里的浮尸。他不禁攥住腰间佩刀的刀柄,黄铜吞口的凉意渗入掌心,这才惊觉后背已与内衬的衣衫黏作一处。
    赵在礼接过军报,手抖了一下,纸面上也在瞬间洇开汗渍:“节…节帅,汴军自黄河北登岸,乐陵、无棣以及饶安三处尽失,朱全忠亲率兵马已过景州”
    “是吗?”
    刘守文近似茫然地望着赵在礼,无意识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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