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桶空了，红泥小炉灭了，残茶凉了。
南宫离呆呆坐着出神，宸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南宫离抬眸看他，神色茫然，“出来后，你又去了哪儿？”
宸渊笑，“出来后的事情讲起来，一两个月也讲不完，遇到了太多的人和事，哪像在九幽寒狱，每一日都在重复上一日。”
“那位星寂神君……”南宫离小心翼翼问，“你后来见过他吗？”
宸渊冷冷道，“这个世上已无星寂神君了，当初莲生总说星寂的眼里像落了星子，他忌讳那个星字，便连名字也不要了，如今，大家只称他为神龙君。”
南宫离骇了一跳，“紫金宫的神龙君？神龙君是你父亲？”
宸渊面露不屑，“他也配！”
南宫离喃喃道，“神龙君既是你父亲，你便是神，而非妖啊……”
宸渊，“莲生是妖。”
“可你托生为龙，并非是狐……”
“妖有什么不好，”宸渊抬起她下巴，轻轻吻上去，“我不做妖，如何当你的驭灵？”
“可是……”南宫离还要反驳，宸渊长舌一卷，把那些话都压了回去，他声音呢喃，“故事讲完了，我该收茶水钱了……”
南宫离在挣扎的间隙问道，“后来你与衰伯见面了吧？”
“见了。”
“见了几次？”
“不记得了，”宸渊顺着她嘴角吻下来，“就记得遇到你的那次。”
“也，也去见了神龙君吧？”
“总要见见，”宸渊喘息着，“才知道仇人长什么样？”
“见了……没动手？”
“不急，”宸渊在她胸前拱着，“来日方长。”
男人温柔又热烈，南宫离化成了一滩春水，任他捧，任他鞠，任他索取……
突然，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用力把人推开，手忙脚乱把衣裳合上，红着脸道，“我说过了，没成亲前，不能那什么……”
宸渊被她掀翻在地，侧身趴着，一动不动。
南宫离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动静，不知道他怎么了，伸脚轻轻踢了踢他，“宸渊。”
宸渊默默把身子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