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上已经洞察到了蒋远山与东瀛国主来往的事,那她也不必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告诉他这件事了。】
慕容彻跟她聊完,指着手边那堆奏折,对她道,“今日朕怕是不能去陪你用膳了。”
“皇上以国事为重是百姓之福,臣妾今晚跟康王妃约好一起用膳了。不过,政务就算再繁忙也请皇上按时用膳,保重身体。”
慕容彻大手揉上她的发顶,眼神温柔又深情,“好,朕听你的。”
第二天。
夜深人静,京城郊外,前往陵州的小道上,一辆破旧的马车正在连夜赶路。
车夫是一个看起来极不起眼的中年男人。
慕容邺在马车的颠簸下,就这么被疼醒了。
他腹部有伤,后背也有伤,整个人侧躺在马车上,压在身下的那条胳膊都麻木了。
此时,慕容邺眼珠转了转,看到在自己身边不停忙碌的人影,费力地从唇间吐出两个字,“司刹……”
一开口,他才感觉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嘶哑得不像话。
司刹听到他的声音,拧干毛巾准备给他擦拭额头的手狠狠一僵,“殿下!您昏迷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
昨日,慕容邺被楚馨月的箭射中后,当场陷入昏迷。
京城里到处都张贴了他跟慕容邺的画像。
司刹见慕容邺伤得太重,没有急着跟慕容眠他们汇合。而是选择在京城外一处偏僻的林子里待了一夜。
他替慕容邺处理好伤口后,拦了一辆过路的马车,花高价雇了车主送他们去陵州。
他很清楚如今京城周边当初都是搜寻他跟慕容邺的人。
而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北上的时候,他选择南下,先去陵州,再由陵州改走水路,借道东瀛,最后再去北疆。
马车里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
不过,即使是在黑暗中,慕容邺依然敏锐地听出司刹声音里的哽咽,“你……哭了?”
在慕容邺的记忆里,司刹是个硬汉子,当年执行任务时被匕首扎穿了脚掌,他一声都没哼。
没想到还能看到他这个流血不流泪的大男人偷偷在马车上抹眼泪的画面。
司刹吸了吸鼻子,努力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