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骇得失语,怔怔看住他,心底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说不清是心酸还是心疼。
我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傻瓜,每个人都会老的,在时间面前,大家都是平等的。”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他低哑着声音缓缓吟道,然后低转过头来,抬手抚摸我的脸,窅黑的眸中隐含着无奈的笑意。我再也控制不住,热泪滚滚直下。他伸臂拥抱我,静默不语。
良久,有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就着艳少的衣服擦了擦眼泪,抬头看见杜杜鸟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怀里抱了一大束油菜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艳少,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容姑娘,你哭什么啊?”
“大人的事,小孩少插嘴。”我与艳少异口同声地喝斥他,然后相互看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眼见日头偏西,我道:“我们上路吧,要赶到济南还得好多天呢。”
艳少点点头,三人打马一路前往济南。
这种四处奔波的生活真叫人感到疲倦,我以前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羡慕什么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所谓行走江湖,听起来似乎很洒脱不羁,自由自在,真正置身其中那又另当别论了,旅途劳累不说,还要随时做好没地方睡觉吃饭的准备……
待到晚上投宿的时候,便跟艳少说,想要找个清幽的地方长久的住下来,赏阳春白雪,听高山流水,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他听得直笑,道:“真有那么一天,你肯定又要嚷着无聊了。”
我斩钉截铁回复他:“不会。”
他勾起一弯笑影,眨眼道:“打赌?”
“好啊!”我哼一声。
“先说好赌注。”他笑嘻嘻的凑到跟前,双目亮晶晶看住我,仿佛一定能赢似的。
“嗯,这个嘛!”我沉吟一下,道:“我若的输了——”
“如何?”他极难得的露出顽童表情,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有些泄气,只得道:“我是一定不会输的,还是说说你输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