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轻轻叹息一声:“世人看我楚天遥武功高强,不可一世。其实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这世上有一样东西,是我永远都无法打败的,那就是时间。它是最冰冷的杀人武器,它有时使我激进,有时使我颓然,更多时候使我寂寞,唯有疏狂,她令我感到快乐,在她身上,我看到人生光亮的色彩和无限可能……世间的阴谋、权术、算计、勾心斗角甚至是杀戮死亡,这些东西都是我懂的,也都是我擅长的,但这些东西已经令我感到深深的厌倦了……”
这时,外面的天空是青琉璃一般的明湛,一弯弦月只余一抹极轻极淡的,浅浅的月痕。天已然大亮了,广袤高远的天幕上有鹤羽般轻洁的流云飘荡,清风从遥远的地平线上吹过来,掠过艳少飞扬的发丝,掀动他洁白的衣衫,将他那一把独特的低哑的嗓音吹散开来,化作一池温柔的春水……
“真的吗?你真是这么说的嘛?”我拉住他的胳膊,连声追问。
艳少苦笑,佯怒的瞪着我,还没有说话,有人已经先受不了的叫起来:“容姑娘,你已经问很多遍了,不觉得太肉麻了嘛?”
我放过艳少,转身狠狠敲一下杜杜鸟的头,喝道:“大人的事小孩少插嘴。”
他跳到一边去揉脑袋,道:“还是说说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吧,别尽说这些叫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我怒目而视,吼道:“闭嘴!”
他迅速走远,嘴里仍然在嘀咕:“这头发成什么样子?简直和庵堂里的姑子没分别……”
我一听,立刻咆哮起来:“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嘛?”
艳少已经对我的新发型表示不满,这小子还来火上浇油。
“好啦,别闹了。”艳少握住我的手。
我回头见他面带微笑,眼底不无揶揄之意,不禁感觉两颊发烫,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了。
他握着我的手,在凉亭里坐下去,笑问我:“容疏狂来历不凡,想不想查个究竟?”
我连忙摇头:“容疏狂已死,她生前的事,我一概不问。她即便贵为公主,也与我不相干。”
他笑起来,故意道:“咦,我倒是很想去做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