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止住笑,答道:“好多了。”
他点点头道:“很好。”
我等他的下文,他却不再说了。
我问道:“什么很好?”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既然不适应水路,我们还是改走陆路吧。今晚就在此地休息,明日再走。”
我看着他,忽然感觉一阵内疚。本来嘛,连我自己都认为十有八九是要做妈妈了,结果给医生一瞧,原来是晕船,压根不是什么怀孕,白开心一场。
我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对不起。”
他含笑道:“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可得保重身体了。”
我一愣:“嗯?”
他看着我,反问道:“为了孩子,我们不该努力吗?”
我干咳起来。
他握住我的手直奔饭馆,叫了七八道我平日爱吃的菜端上桌子,道:“快吃吧,你现在急需恢复体力,因为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我闻言差点被茶水呛着。
第二天,我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地推开窗伸个懒腰,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懒腰伸到一半,就看见杜杜鸟在楼下朝马车里搬行李,这才想起今天不坐船,改走陆路了。
我梳洗完毕,下楼没见到艳少,便问杜杜鸟道:“楚先生呢?”
他朝左一努嘴,道:“刚刚朝那边去了。”
我问道:“没说干什么去吗?”
他摇摇头,将两个箱子码在一起。
我又问道:“怎么不见凤鸣和泓玉?”
他忙着整理行李,头也不抬道:“楚先生给了泓玉姐一封信,让她和凤鸣大哥一起走了。”
我有些诧异,道:“出什么事了?”
他摇头表示不知情。我于是抬脚去找艳少。
清晨有雾,镇子靠河水,空气更觉潮湿,整个镇子好像笼了一层白纱帐。往左走上一段路,便是一条狭长的河堤,堤上细疏植了几棵榆树,在淡薄的白雾里颇有一种萧条的况味。
艳少穿一袭白色,宽袖长衫,双手环胸,站在那堤岸上向着一川逝水静静凝望,身板挺立如一棵笔挺的树干,满头发丝披拂如镜,面容亦如冰封镜湖。
我走到他跟前,他亦没有动静,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