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里需要跟你说嘛?”我眼皮也不抬地钻进轿子。
他讨了个没趣,对抬轿的两人喝道:“送容姑娘去她要去的地方。”
我乘轿出门,绕了两条街,便找了个借口把他们甩了,直奔夫子庙,希望艳少还在等我,不然真的没戏唱了。这年头,找到一个听话的男人多么不容易啊。
这时,冰轮西沉,街头行人稀少,我如红拂夜奔一般,心情忐忑,发足狂奔去寻一个尚不知真名实姓的男子,即便是我这个靠杜撰爱情小说吃饭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我正在这样做,可见,生活远比你想象的要精彩离奇。
我到达茶楼时,老板正要打烊,他一脸为难的看着我。
“我是来找人的。”我连忙将艳少的相貌描述一边。
他点点头:“记得。他昨晚来过,临走时给了很多赏银。”
赏银?那小子不是说没带银子吗?难道他骗我?
“那他今晚有没有来过?”
他摇头:“没有。”
我的心情顿时跌入低谷。骗子,都是骗子,说什么不见不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一夜之间,我似被全世界背叛遗弃,颇有些愤世嫉俗,全然没有去想,他并欠我什么,也没有义务帮我。
屋檐下的一排灯笼渐次熄灭,我一点点陷入黑暗,寒冷与饥饿一齐来袭,前所未有的脆弱,几欲泪下。
老板吹灭最后一盏灯,道:“起风了,姑娘还是回去吧。”
我不理他,心底涌起一股自暴自弃的念头,恨不得现在就死了。
“你们年轻人真是固执,昨天那人也在这檐下站了一整晚。”他似自言自语般的叹息一声,转身准备进门。
我连忙问道:“他昨晚在这里站了一晚上?”
“是啊。”他关上门。
我呆住:难道他没有骗我?难道我竟然睡了两天?
“喂,老板,开门啊,你把话说清楚点?”我用力拍门。
“你是该把话说清楚。”背后忽然有个人冷冷道。
我转过身,一眼看到面色如霜的风亭榭。
“你在找谁?”
“这不关你的事。”
“你答应过,你的行动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