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的创口并不整齐,因为那是被人用石头硬生生砸断的。
过了这么久,这断指已经不疼了。
但心里藏着的伤,却是永远也愈合不了。
“不能说吗?”他说。
今日的大壮哥,话好像特别的多。
沈知意也不知道他一个护卫,怎么对自己身上的事这么感兴趣。
不过她不是个喜欢把自己的伤痕展露在人前的性子。她也一直如此,将自己不堪的一切藏得极好,特别是宫中,在萧玄祁的跟前。
说她瞎逞强也好,说她没事找事也好。
这是她的耻辱,是她沈知意此生最不想回首的过往!谁又会把自己最疼的地方,展露给始作俑者看呢?
沈知意扯了扯衣袖挡住那丑陋的地方,轻笑着说:“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她说的很平淡,仿佛这只是她身上毫不起眼的一处小伤罢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其实于她而言,这样的伤痕有很多很多,不止是身上的,更多的,是在心里。
身侧的男人喉头微动,冷淡的眼神看去了别处,平平无奇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
可能他真的听信了她的谎话,没有再问了。
沈知意松了口气,好在这大壮哥是个识趣儿的人,没有无聊到刨根究底。
两人都没说话,一时间氛围愈显尴尬的古怪。
就在沈知意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突然又道了句。
“疼吗。”
高墙风声下,他的这两个字穿在了风儿中,沈知意有些听不清晰。
她抬头看去,日光正好洒来,树影下他那被笼在朦胧日光的侧脸轮廓,竟有几分意想不到的熟悉。
沈知意皱紧眉头,还想去看时……
“哎呀!你们怎么不等我就来了?害得本大人跑了老远才追上!”
不远处,柳絮白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正靠着墙大喘气。他的出现,也打断了两人之间这一刻的古怪氛围。
沈知意赶紧收回偷看的眸光,一愣后,转头再次看去身侧的人:“嗯?大壮哥,不是说柳大人有事,然后先让你送我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