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钱老这边。
钱老拿着纪清竹的记录本,第一页拢共写了两行字:病人头晕,纪医师言:多运动早睡觉。
第二行:望闻问切。
“呵~”钱老冷笑一声:“这写的什么东西!”
小药童红了脸。
钱老继续翻第二页。
张三,男,三十六岁,主诉干咳。
口唇咽喉干燥,舌边尖色红,宜清燥润肺。
桑叶三钱,杏仁三钱,枇杷叶三钱(去毛),麦冬三钱,水煎服,每日上、下午分服。
钱老眉头微蹙。
于汉疑惑的出声:“这页怎么和前面不一样?”
药童忙答道:“是纪医师要我这么写的,说这么写一目了然,若病人反复也可以此作为参照,酌情用药。”
钱老再翻一页。
王麻子,男,二十八岁,主诉多次如厕,腹泻。
腹胀痛,嗳气,舌苔腻,宜消导化滞。
枳实三钱,白尤三钱,黄芩三钱……
每一页都这么记述,钱老不知觉看入迷,翻页的手都慢下来,直到最后一页翻完。
钱老低着头。
他身后的医师深吸一口气,大呼:“妙哉!妙哉!”
“纪医师这记录真是看得人痛快!”
纪清竹笑道:“微薄浅显。”
医师眼中的赞赏更甚:“还这么谦虚,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纪清竹但笑不语。
赵远书忙问道:“那钱老的诊断记录呢?”
纪清竹答道:“药方无一差错。”
钱老抬头看了眼纪清竹,而后无力的垂下头道:“是我输了。”
“我会离开赵氏医馆。”钱老站起身,身形微晃。
“钱老,你不能走!”赵远书急忙开口,脸上满是慌乱。
钱老看了眼纪清竹,又看向赵远书道:“姑爷,我不如纪清竹,有她在赵氏医馆不会没落。”
赵远书几步上前,附在钱老耳边道:“你忘了我们的交易吗?”
钱老抽出手,开口道:“赵氏医馆本就是夫人的,只不过嫁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