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他要苦逼看书,这冤大头就回去玩耍啊?他心里头不平衡,必须得拉着人跟他一块背书才行!
候延才闻言,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那、那好吧。”
都知道陈四根是个聪明人,所以颇得钱先生喜爱,他们认识这么久,四根还是头一回相邀他一块念书,这其中的情谊可不是普通同窗能比的。
等他回去了,就让爹娘给他准备些诗经带到私塾来,到时再跟四根一同探讨。
正在转身关门的陈四根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
他纳闷的摸了摸后脖颈,难不成是谁在背地里打歪主意想害他?
候延才站的笔直,不着痕迹的环视一圈,小小的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四根果然表里如一,是个讲究的人。
陈四根把咸鸭蛋和奶糖藏好,一边招呼着候延才坐下,一边去把床边上的书嘿咻嘿咻的搬到桌子上。
看见地面上的鸡蛋壳之后,顿时狠狠的瞪了两个侄子一眼。
这两个懒汉,打扫卫生居然这么马虎,这样长大了哪有婆娘看得上他们啊?
等会儿就得收拾他们一顿!
狗蛋狗剩不敢吱声,拿起书低头看了起来。
候延才又是感叹。
——不愧是四根的侄儿,真努力啊
回到益德堂的时候,祈安还没有醒。
钱金英桌上喝着茶,看着小木走前走后的忙活,时不时的还得招呼上门的客人,当真是干活麻利,一个人能顶两个人使。
她嘴皮子动了动,放下茶杯,笑着道,“孩子,你在这益德堂干了多久了啊?咋这么麻溜呢?”
小木跟陈浅浅关系好,如今是第一回看见她娘,下意识就站直了,说道,“大娘,我五岁就进益德堂打杂了,算起来,如今也有九年了。”
“哟,那你今年才十四啊。”钱金英立刻夸道,“年纪这么小,做事还真了不得。能在益德堂干活,可是把我们村里那群汉子全比下去了。”
小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运气好,多亏掌柜的捡到我,要不然早就饿死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