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男人听到动静从屋里边走了出来。
他的脖子上还上着黏糊糊的草药,脸上带着不耐烦,“你在这吵什么呢?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蔡琇凤一看见他,就跟看见了靠山似的,立刻就凑上去告状,“当家的,还不是因为那小崽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把我给气到了,要不然我骂什么!”
“萧祈安?那崽子又怎么了。”
“一天见不着个人影就算了,说他一句,他还威胁我要把我脖子咬断,你说说,哪有这样的小孩啊?”
若是以往,萧诚山早就拿着棍子找上去给人出气了。
可这会儿
他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脖子,眼中闪过一抹忌惮。当即不耐烦的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别去搭理他就行。”
蔡琇凤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特别委屈,“我可是他娘,说两句还不行了?”
“我没有说不行。你要是看他不顺眼,你尽管打尽管骂。只是这崽子命硬的很,打得再重,过两天就恢复了。到时候摸着黑到屋里边啃你两口,可别跟我诉苦。”
说着,萧诚山把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给她看,沉着脸道,“上回你非要去抢他手里的野果,自己抢不过,就让我帮忙。那些野果我给你抢来了,你看看我脖子上的口子,到现在还没好,我可受不住再挨一口。”
蔡琇凤一噎。
咬着牙道,“难不成就让他这么嚣张吗?这崽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还很少还手,现在就跟得了疯病一样”
她纳闷,萧诚山也想不通。
特别是看着萧祈安那张越来越像他亲娘的脸,他心里头就堵着一股无名火。
他想跟先前一样将这小杂种打一顿再关起来,然后再饿上个几天,这样总会变得老实。可他又怕这样小杂种会更疯,要是能压得住还好,要是压不住
想到那双黑暗下跟狼似的眼睛,萧诚山有些心悸,当即在心中低咒两声。
阴沉的道,“琇凤,听我的,别理他了。与其一天到晚想着他的事,倒不如想想家里边。”
“家里边的什么?”
“家里的粮食没了,就够吃个几顿的。”
蔡琇凤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