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觉得,或许真像男人所说,他生来就是一个坏种。所以他满心贪婪,只想让姐姐成为他一个人的姐姐。
但他更明白,像姐姐这样好的人,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独属,她就是她自己。
而且,他也想见见姐姐的家人
想到这里,祁安心里陡然生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焦躁之感。怕姐姐的家人不喜欢他,也怕姐姐因为他而受人嘲笑。
在这以前,他从来没因为这些烦恼过。
指尖摸了摸薄薄的眼皮,祈安垂下眸子,看着还剩下半块的糯米糕,深吸一口气,小心的把东西收好,这才往正门走去。
很快,三个战战兢兢的小子被逼到了墙角。
为首的大约已经十三四岁,除去个头还没那么高之外,其他方面都跟一个大人差不多了。
但是面对比他矮上不少的祁安,他却好像凭空低了一头。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磕磕巴巴的道,“干、干啥?之前的鸟蛋我们可都给你了,自己一个都没留。而且,你看看我身上这伤,到现在还没好。可没命再去给你掏鸟窝了。”
另外两个小子连忙点头附和,撸起袖起,露出了上边如出一辙的伤口。
如陈浅浅所说,掏鸟窝的确十分危险,一个不慎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比如栓子,他上回就是为了掏鸟窝从树上摔了下来。
只不过他运气比较好,摔的地方不算高,所以没有伤筋动骨,身上只是多了些擦伤。
但是摔过的人都知道,擦伤是很疼的。大些的擦伤更是一碰就刺挠。
栓子的大腿上就有很大一片擦伤,是从粗糙的树皮上蹭出来的,属于是裤子挨一下都疼。加上现在天气热,恢复慢,简直让他吃尽了苦头。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他辛辛苦苦掏来的鸟蛋,自己一个都没吃到,全让这小杂种给抢走了。
“我不需要你给我掏鸟蛋。姐姐说了,掏鸟蛋很危险,她会担心我的。”
明明是再平淡不过的语气,从祈安的口中说出来,居然多了几分莫名的甜蜜之意。
栓子听这话,更是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气死过去。
危险?爬树掏鸟窝的又不是你!你特娘的就站在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