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先前女儿在另一个员外家做先生,明明教导着八个女孩,尽心尽力,每月却只得一两半银,时不时还会被找借口克扣银两。
那员外家并不缺银子,家中有大把的田地和铺子,请的先生也不止一个,却仅仅只为难她的女儿。
不过是看她们孤儿寡女,又毫无依靠,所以刻意打压罢了。
想到这里,谭水芸眼眶微红,摸着女儿的手,“影儿,是娘拖累了你。若不是娘,以你的才能,根本不需要这样抛头露面赚钱养家,明明是花一样的年纪,却过得如此辛苦。”
喻疏影反手回握,轻轻摇了摇头,“娘,我并不觉得辛苦,你也不是我的拖累。能跟你待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
况且,她并不觉得女子赚钱养家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事实上,她也从未觉得女子生来就低人一等。
她的才学并不比男子差,若是女子也能科举,她定然会榜上有名,而不是忍受着一群不如自己的男子的评头论足。
毕竟连那个畜生都说过,她是喻家最有念书天赋的孩子。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喻疏影眸色暗了一瞬。
而后,将谭水芸轻轻的放回了床榻,叹道,“娘,你不必担忧那么多。大夫说了,你要放宽心才好,这样你的病才能好的更快。”
“而且,如今我已经有了稳定的收入,再加上每月还会往书肆送去话本诗词和戏文,所赚的银子已经足够我们两个花用,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谭水芸点了点头,只是在看见女儿身上的粗布衣裳时,还是忍不住眼眶泛酸。
她的影儿明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精,如今居然穿着这样连下人都不屑于穿的粗布衣裳。
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做娘的没本事。
她并不想再露出软弱让女儿也跟着揪心,于是轻轻的撇过头。很快,除了眼眶还有些泛红之外便看不出其它端倪了。笑着道,“我就知道我家影儿是个靠得住的,我们娘俩的日子定然会越过越好。”
“会的。一定会的。”
陈浅浅游走于各大商铺之间,订购了不少的东西。
其中便包括十六盒的喜饼、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