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可是他姐跟他讲的,她姐可是状元!就钱先生这个秀才,拿什么跟他姐比?
心里这么想,他面上一派老实,“钱先生,你是秀才,我只是你的学生,再怎么有悟性,肯定也是越不过你的。”
他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的很,就他这鸟样,咋可能考得上秀才?
他还准备休息之后去捡根棍子呢,就用来催促狗蛋狗剩好好学习,不学就揍。
这样,等他们考上秀才了,那他就是秀才的亲叔叔,不比自己累死累活去考要好?
乐,他四根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聪明蛋儿。
钱光寒的眼神也是越发温和。
再怎么有悟性,也越不过他去。四根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即使他考上了比秀才更高的举人,在他的面前,仍然只是他的学生吗?
四根虽然已经十岁了,但从来都没上过学,如今居然能懂这个道理,可见他的根就是个好的。
思及此,钱光寒和颜悦色的开口,“你有这个想法,自然是好的。为师肯定也会更加努力的教导你,以后,便每日都问你一题吧。就如今天这般。”
陈四根的笑容僵在脸上。
啥?啥意思?
就如今天这般?
难不成以后天天都得问他这种难得要命的问题?
钱光寒给予了他肯定的答案,又道,“只是以后便不再问你这些刁钻的了,就这样第二日问前一日曾讲过的,可好?”
那不就是代表他以后一点懒都偷不得了?一偷懒就要被所有人瞅见?
顶着狗蛋狗剩崇拜的眼神,陈四根心里嚎啕大哭满地打滚,表面上仍旧十分平静,“好。”
钱光寒欣慰道,“如此甚好,你可就座。”
陈四根浑身僵硬的坐下了。
他连家都没时间想了,就盯着钱先生那张笑盈盈的脸,恨不得扑上去“啊呜”一口。
——可恶的钱先生,我陈四根招你惹你了没?
绕过曲折的小巷,喻疏影停在了一处矮房前。推门进去后,又将木门轻轻的关上了。
矮房内里跟外在一样,看着都是灰突突的,十分逼仄。虽然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站在里边却还是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