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家的话也没错,凭什么白母虐待了她十八年,等两家孩子身份兑换过来后,她还得感恩戴德,跟个二傻子样,为了对方的赞许和满意,而沾沾自喜,似是在补偿之前自己缺失的爱般。
以前她不想在父母跟前,表现的小家子气、斤斤计较,所以在父母想发作白母的时候,她帮着白母说了几句好话。
这件事在大院里都成为了一个美谈,大家伙儿羡慕她有俩妈。可这会儿她想起来,怎么都觉得别人是讽刺她,而她当真了?
现在想来,她真够蠢笨的,怎么就将近在咫尺、彻底摆脱白母的机会给推远了呢?
盛华楚走着走着,便到了供销社,这里有前上个月刚安的两台电话,为的就是方便家属们接打。
她想了想还是大步迈了进去,交了钱便往家里打去,一层层的传达后,听着盛母的声音,她哽咽着喊了声妈。
“咋啦,楚楚,你哭了吗?”哪怕话筒里的声音跟本人相差很大,可盛母还是听出来她的哭腔,着急地问道。
“咱们家能不能不让白姨帮忙了?她都在家里呆了快二十年了,是该退休了吧?今天我遇到了白思涵,她说,她说白姨偷偷补贴自己的小家。
我为爸妈不平,凭什么你们努力工作赚取的钱票,却经过她回到了白家兄妹手里?
他们还说……算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跟您说……”
盛母冷哼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行,本来我就不想将白嫂子留下来,天天在跟前碍眼,提醒着我他们夫妻俩将你换走,过了十八年的苦日子。”
“妈,我已经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准备。咱们可不能被人抓小辫,”盛华楚不敢说的太清楚,只能代指了下。
盛母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吧,她不会多说什么的。”
挂上电话,盛华楚这才觉得出了口恶气,相信有盛母在,白阿姨绝对有苦头吃!
她又寻到了戴明远,将齐跃进夫妻俩要打擂台的事情给说了,“明远哥,我就是心里高兴,跑到文工团给战友们发点喜糖,顺道邀请他们来参加咱们的婚宴。哪里想到齐跃进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