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是振华大学的教授,宁母是供销社主任。老大宁鸿云高中毕业后,参加高考念了沪工大。
六九年的时候,沪市情况不太好,红小兵很多,这宁鸿云刚好十八岁,高呼‘大义灭亲’举报自己的父母!
这是我找关系寻来的宁家夫妻俩被下放的地点。”
齐跃进被气的不轻,“果然歹竹出不了好笋!老的给人家来个狸猫换太子,逮着一家将羊毛薅秃,小的却是直接来个釜底抽薪。”
不过宁家夫妻俩被下放的地点,就在北春省。也对,这边冬季漫长气候恶劣,很多被下放的人都熬不住,在饥寒交迫无望中离世。
“这还是宁鸿云亲自为宁家夫妻俩选择的地方,说没有挑选黑省,已经算是他看在他们对他的生养之恩。
当时被举报的教授不少,大家自顾不暇。我走访很多地方,没有人知道宁家夫妻俩的近况。
倒是宁鸿云,从大学混出来后,成为割尾会的小组长,以公谋私往家里揽金银珠宝,欺男霸女!”说到这里段成业握紧拳头,满满的无力感:“他的岳家就是割尾会的主任……他的妹妹在报社工作……我能打探的就这些了。”
齐跃进感激地冲他深鞠躬,“业哥,您就是我、我媳妇儿和她娘家的恩人!谢谢您这么用心帮忙调查,回头去了沪市,我找您喝酒!”
“谢啥啊,凯安的小舅子,就是我的小舅子,我还生怕自己调查的不够仔细,”段成业连连摆手笑着说,“我会在这里待到大比之后,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开口,别客气。”
齐跃进笑着应下,眸子看向他的眼睛,明显感觉出其中一只的呆滞。
“业哥,你的眼睛……”他迟疑地问道。
段成业抬起手摸了摸右眼和眼角的疤痕,不在意地说:
“当初训练时被子弹壳划伤了眼睛,当时整个眼睛都充血了。眼睛多重要啊,咱们国内在这方面的手术技术不行,医生们不敢给我做手术。
等眼睛自己将血吸收后,说是啥影响到了什么膜病变,我的视力很模糊,跟蒙了一层雾似的,顶多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