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逗笑了梁聿修。
低低的闷笑声让温伽南回过神，她眉眼微压，对梁聿修投去质问的眼神。
“伯父原计划今年退休，可现在俞奕尘把梁家搅得天翻地覆，都知道我伯父和我爸的关系，如果伯父在这个节骨眼退休，难免会让人揣测是不是受我爸的影响。”
这对他清清白白，刚正不阿的职业生涯无疑是巨大的影响，所以一来二去，梁聿修伯父就气病了。
梁静也是因此，才忍无可忍离职。
她本就是强势不肯低头的性子，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俞奕尘的身份，又知道他干的事情，哪还能咽下这口气，继续忍下去？
梁聿修说完，发现温伽南的脸色又变了。
她凉凉盯着他：“所以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直接告诉我？”
“梁聿修，你混不混蛋？”
周序说了，追人要混蛋一点儿。
不过这话，梁聿修没告诉温伽南。
他一双眸子依然幽邃，只是没了以往的冷漠凉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伽南觉得他像一团火，随时会燃烧起来，热意将她包围笼罩。
温伽南呼吸不过来，佯装恼怒地瞪着他。
“不许再盯着我了。”
“你好霸道。”梁聿修轻笑着控诉，带着一丝宠溺。
温伽南咬了咬唇：“那怎么？”
“没怎么，霸道我也喜欢，怎么样我都喜欢。”
他早就确定了，他就是喜欢上温伽南了，在自己不知道，没有意识到的某个瞬间。
可他对自己有太多的怀疑，他并未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光鲜。
脱下面具的他，其实是不堪的。
双腿受伤之后，他一度陷入一蹶不振的状态。
他不确定，那样的他是否配得上温伽南，所以他选择逃避。
后来发现，这样的逃避无济于事。
在无数个深夜，他一次又一次被迫去面对，他想，他是没有办法了。
如今他选择面对，选择争取，只是奢望温伽南还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温伽南被他噎得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