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小心些,摔坏了又要哭鼻子。”
浅碧色披帛滑过青砖,惊得池中锦鲤甩尾躲进莲叶底。
她今日未束巾帼,鸦青长发只用珍珠链松松绾着,发梢还沾着晨露腌过的杏花香。
陆渊倚着百年紫藤愣神。
上回见她们夜闯客栈,银链扫过飞檐的风姿犹在眼前。
此刻却像是从工笔仕女图里溜出来的仙娥。
小乔腕间翡翠镯子碰着秋千索,叮咚声比御用的编钟还清越三分。
&34;陛下?&34;侍卫统领刚要出声,却被陆渊抬手制止。
秋千荡到最高处时,小乔绣鞋尖踢落一簇紫藤花。
那花瓣打着旋儿飘过陆渊眼前,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却抓了个空——金蝶簪正正落进掌心,蝶翼上的珠子还在微微震颤。
&34;我的簪子!&34;小乔提着裙摆跑来,云头锦履在鹅卵石道上轻踩,像是朵朵莲花印。
待看清来人,她倏地刹住脚步,杏眼睁得滚圆:&34;怎么是你?&34;
大乔追到近前,珍珠链子缠上紫藤花枝。
她慌忙要行礼,却被陆渊用金蝶簪虚虚一拦:&34;乔家别院果然美不胜收。&34;
他故意把簪子举到日光下端详,&34;就是这蝶须镶的不是东珠&34;
&34;还我!&34;小乔跺脚要来抢,淡绿襦裙旋成朵半开的金盏菊。
她发间别的绒花随着动作轻颤,花心米粒大的珍珠晃得人眼花。
大乔扯住妹妹袖子,耳坠上的明月珰晃出残影:&34;婉儿,别闹了。民女参见&34;
&34;停。&34;陆渊突然把簪子插回小乔鬓边,&34;朕今日是乔家客人,你们是千金。&34;
他转身望向回廊深处隐隐传来的脚步声,&34;待会其他两家的人来了,记得收双份茶钱。&34;
太湖石后转出个青袍中年人,腰间羊脂玉扣与乔婉腕间翡翠镯同色。
显然是大小乔的父亲。
也就是乔家之主。
乔玄正要叩拜。
小乔提着裙摆蹦到陆渊跟前:&34;爹!陛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