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下行军,赶路为先,除了隔上几日,与众将一起商谈军务,其他时间王冈多在负责另一个差遣:管勾医药事!
十来万的军民行军,每日总少不了出些状况,或是过于劳累,或是跌打损伤,或是发热感冒,不一而足。
当然,这些病患自会有各营的军医治疗,但王冈为了更加细致的了解。
要求军医将每日的病患情况呈上来,而后王冈再根据数据制表查看。
这对军医来说不叫事,无非写几个字,却把王冈帐下的几个军士累的够呛,队伍太长,他们需要骑马行进。
虽然心有不满,军士们却不敢提意见,人家不仅是上官,还是文官!
众所周知,大宋的文官比武将要凶残的多!没见那几个指挥级别的大官见他都客客气气的吗!
王冈绘制完了表格,对比了一番,察觉到一处数据的异常。
他皱皱眉走出营帐,拉过马匹,翻身上马,向一处营地行去。
薛慕华提笔开了副药,他今日是受另一军医邀请,过来治疗一个伤口发热的病人的。
递过药方,薛慕华看看营帐四周道:“我记得管勾那边传令,要求伤员所居营帐必须整洁干净,你这弄的可不好吧?”
“嗤!那管勾是个外行,懂得什么!我当了多少年军医了,在我手下治好过多少人!都是一帮泼皮杀才,哪需要那么精细!”
军医边说边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叫道:“哎呀!是极,是极!我一时懵住了,没想起这几味药!”
薛慕华微微一笑,也不争辩,起身道:“既然此间事了!在下先行告辞了!”
“哎!好好好!”军医赶忙将药方揣好,起身相送道:“你看这事闹的!我若多想想也就把这方子想起来了,还劳你跑一遭!我这也是心急病患!哈哈……”
薛慕华笑而不语,走到营门外,正要拱手告辞,忽见几匹骏马,向这边行来。
当先到那匹马很眼熟,马上的人更眼熟!
“王玉昆!”薛慕华咬牙切齿,此刻看到王冈也在这军中,所有碎片化的记忆,全都串联了起来,心中的疑惑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