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君和温白榆好歹也做了两年恩爱夫妻,最是知道她的痛点在哪里。
“少时你故意挤兑温仪景的时候,可想过今日?你故意抢走你兄长给温仪景的东西的时候,你可想过今日?”
“你后悔当年选错了人,我就不后悔吗?如果娶了温仪景的是我,今日这九州之主便该是我来做!”
谁不怨呢?
郑山君也怨毒了温白榆。
早知道姐妹二人相差如此之大,他当年便会直接求娶温仪景!
“你怪我将你送人,知道的人都说我郑山君禽兽不如,可谁又知道你温白榆乐在其中?”
“人都道温仪景以色侍人,袁家将领皆为其裙下之臣,为其征战沙场,你温白榆连这都嫉妒,只可惜东施效颦,学了个不伦不类,不只没让给为将军为你出生入死,还被人说风骚下贱,比那军中妓女还不如!”
郑山君句句扎心,温白榆脸上血色全无,“闭嘴,你闭嘴!”
她发疯地朝着郑山君脸上扇去。
而后又捡起地上的刀子挥向了郑山君的手腕。
鲜血飞溅,模糊了她的脸,听着郑山君的惨叫,她蹲在地上看着那只手大笑出声。
长廊下,温沧渊傻了眼,完全认不得那院中狠毒疯癫的女人是自己曾经捧在掌心里的妹妹。
温首阳也蹙了眉头,温白榆竟是入了杀魔。
而过往,都如此不堪。
二人麻木地站在廊下,看着院中那人杀猪屠夫一样地折磨着郑山君。
温首阳指了指那两个坛子,淡淡地说,“他就在那里,想来没几日了,杨柳能这么猖狂的对我们,全都是他在纵容,落得这个结果,也不算委屈了他。”
“他最是疼爱温白榆,最后的时间有温白榆陪在身边,想来也没什么遗憾了。”
温首阳神色淡漠,温沧渊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却只觉得眼中全是猩红之色。
院子里,温白榆着了魔,上了瘾。
烈日如同悬在天空的一把白炽利剑,将人间撕裂,扭曲……
温仪景一身男装,看着面前两个只余一颗漂亮人头的坛子,坛子里漂亮的脑袋朝她抛出一个眉眼,温仪景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