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头顶便压下一道森冷气息——朱樉不知何时已欺身近前,三尖两刃刀的刀背挑起他的下颌,刀锋折射的冷光映得青年眼底泛起涟漪。
&34;你便是夫余国的新任国主?&34;朱樉声音似淬了冰,刀背摩挲着萧承逸紧绷的脖颈,鎏金蟠龙纹袖袍几乎擦着他鼻尖扫过。
帐内空气瞬间凝固,大祭司攥着占卜盘的手指节发白,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萧承逸脊背绷成弓弦,喉结艰难滚动:&34;不敢!我只是大明麾下一介将领,愿为殿下踏平草原!&34;
话音落地,朱樉忽然收刀,仰头发出爽朗大笑,震得帐顶积雪簌簌而落:&34;好!比那些跪舔长生天的软骨头强百倍!&34;他重重拍在萧承逸肩头,玄功震得青年铠甲发出嗡鸣。
&34;你们都起来吧。&34;朱樉转身走向案几,抓起酒囊仰头灌下,酒水顺着下颌滴在蟠龙纹衣襟,洇出深色痕迹。
大祭司与萧承逸缓缓起身,前者刚要开口禀报国库清查事宜,却见朱樉突然甩出酒囊,在毡毯上砸出闷响:&34;萧承逸,你可知女真出了一个巴图鲁?&34;
帐外寒风呼啸着卷开帘角,萧承逸望着朱樉披风上飞扬的金线蟠龙,忽然想起那日战场上那道令人肝胆俱寒的目光。
朱樉猛然掀翻案几,鎏金酒盏在青砖上炸开,琥珀色的马奶酒混着碎瓷蜿蜒成河。
大祭司手中的占卜盘当啷坠地,龟甲在碰撞中裂出新纹,暗红汁液顺着裂纹渗出,宛如鲜血。
&34;巴图鲁的狼牙军旗插到克鲁伦河畔时,本王还以为夫余国早成了草原狼的腹中餐!&34;朱樉踏过满地狼藉,玄铁战靴碾过碎裂的酒盏,发出令人牙酸的碾磨声,
&34;昔日横扫辽东的夫余铁骑,如今竟要靠大明庇护?&34;
&34;殿下明鉴!&34;大祭司突然叩首,长发扫过血渍斑斑的毡毯,&34;自先王病逝,新王年幼,朝中权臣结党营私&34;
话音未落,朱樉的三尖两刃刀已钉入他耳畔青砖,刀刃掀起的气浪削断几缕银丝。
&34;够了!&34;朱樉俯视着颤抖的两人,披风上的蟠龙在烛火下张牙舞爪,&34;女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