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对劲。&34;巴图鲁猛地扯下地保奴腰间的弯刀,刀身映出他骤然苍白的脸,&34;从刺杀皇子到毒杀大汗,一切都太顺利了。
就像&34;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地保奴突然指着他身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巴图鲁浑身发冷地转身,只见原本该挂着成吉思汗画像的毡墙上,不知何时浮现出血色符文。
那些扭曲的符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最终拼凑成朱樉三尖两刃刀的形状。
寒风卷着细沙扑进帐内,将烛火吹得明灭不定,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朱樉就立在符文中央,刀锋上滴落的不是血,而是融化的北元王庭。
“巴图鲁?巴图鲁!”地保奴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躁,像是用钝刀在巴图鲁紧绷的神经上反复刮擦。
巴图鲁猛地一怔,仿佛从一场混沌的噩梦中惊醒。剧烈的喘息声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溢出,他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苍白的脸上。
方才那诡异的符文幻象和朱樉持刀的虚影,依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是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地保奴向前跨了一步,脸上满是疑惑与担忧:“你没事吧?刚刚出来你就一直在发呆!”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巴图鲁,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端倪。
巴图鲁强撑着直起身子,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声音沙哑而虚弱:“没……没事,只是旧伤复发了。”
他伸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肩膀,那里曾被朱樉的三尖两刃刀狠狠划过,此刻仿佛又燃起了灼烧般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感觉。
他不敢让地保奴看出自己的异样,生怕计划出现变数。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上,那些士兵瞪大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死不瞑目。
巴图鲁蹲下身子,粗糙的手指轻轻捏起插在尸体上的箭矢,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这几个士兵是怎么回事?”
地保奴愤怒地一脚踢开脚边的尸体,溅起一片血花,脸上满是狰狞:“这是拖儿木特有的箭矢,可能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拖儿木是父汗的死忠。”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