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性情中人啊。”
颜君临眼睛红润,轻轻擦拭着眼角。
颜无涯等人冷眼旁观,谢危楼和颜君临这两人,就他妈两个戏精,难怪两人走得近,就这逼性格,活该成兄弟。
谢危楼死了两个兄弟,希望再死一个!
吹了百米。
谢危楼额头布满冷汗,脸色苍白无比,实在吹不下去了,他双眼黯然的说道:“无殇、无羁,兄弟我能力有限,就送你们到这里了,若有来生,大家依旧是兄弟。”
抬棺队伍继续往前,谢危楼目送,并未继续跟上去,直至队伍走远。
颜如意走了过来,瞟了谢危楼一眼:“唢呐吹得不错,都把人吹哭了。”
谢危楼看向颜如意,双眼泛红:“红衣进,白衣出,红轿子,黑木棺,唢呐一生听两回。公主殿下既然喜欢,下次谢某给公主殿下吹一次,公主殿下,你要红轿子还是黑棺材?”
颜如意神色一滞,立刻退后一步,她满脸嫌弃的看着谢危楼:“哼!可恶的家伙,你自己给自己吹吧!”
谢危楼满脸悲痛的说道:“今日谢某伤心欲绝,镇西侯府内,谢某已经没了兄弟、没了亲人,从今往后,孤身一人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他便步伐蹒跚的往一条巷道走去,走了几步,还吹了一下唢呐,只是吹得更为难听,就像是噪音一样。
张龙赵虎立刻跟上去。
“呵呵!装得真像,吹得真难听。”
魏长乐满脸讥诮之色,从谢危楼这副悲痛的样子来看,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兄弟三关系绝佳呢。
颜君临神色复杂的说道:“谢兄吹的不是唢呐,是生命、是时间、是痛苦、是对亡灵的慰藉,我们只能听到唢呐之声,又如何能够听到他心中的悲痛?唢呐能渡亡灵,但渡不了他自己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向颜无涯等人,满脸伤感的说道:“几位兄弟,此番回去,兄长就学习一下唢呐,你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为兄到时候为你们吹一次。”
“”
几人脸色一沉,这么想他们死啊?
——————
天权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