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柜子里有云南白药和纱布,别让人看见。你的上铺和你对面的都是狠人,也走了很多关系,要多留神别和他们起冲突。
昨晚的那个年轻人叫马六,看着岁数不大,已经三进宫了,都是恶性犯罪。为人心狠手辣,如果不是不到年龄,每次都够吃一粒花生米。
这两年被我们‘改造’的老实多了,但你这几天多防着点儿,别被阴了!你兄弟侯总让我给你带包烟,装好了,必要时给人家服个软!
我走了,一会儿我就交班了,多保重!以后只要在我的班上,有什么事及时找我,千万别惹事!”
说完递给他一包烟,齐猛快速把烟揣进裤兜,找了个时间看了一眼,然后就放在自己的储物柜里。
干了一天的活,吃完晚饭,回监舍的路上,马六堵在转角处,囚服袖口露出半截磨尖的牙刷。
“八爷有请!”
马六的口气像含着块冰,他说的八爷就是那个刀疤脸。齐猛正要推开马六,又有四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围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齐猛一看除了癞头男,剩下的都是其他监室的。他现在也知道,癞头男的外号叫二癞子。
刀疤脸就是他们这几个监室的“牢头”,二癞子、马六都是刀疤脸的“助理”。
看几人围了过来,正要先下手为强,后脖颈被重重一砸,偷袭他的这个人正是刀疤脸。拳头很有力,感觉也像是个练家子,正面单打独斗自己也没把握。
齐猛顿时感觉一阵眩晕,紧接着就被几人拉进了旁边的厕所里,里面弥漫着氨水与霉斑的混合气味。
齐猛被推倒在湿滑的地砖上时,后脑勺磕到便池边缘,铁锈味的温热液体顺着颈动脉流进衣领。
四双手按住他四肢,刀疤脸蹲下来,用监狱发的橡胶底布鞋碾着他右手食指。
“别他妈的以为有人罩着就敢和老子摆谱!这里哪个没人罩着?这儿的规矩是,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齐猛骂了两句,又挣扎了几下,但这几个都不是普通人,根本挣扎不开,换来的是一顿拳打脚踢。
刀疤脸从马六手里接过搪瓷缸,漂着油花的热水悬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