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雨送走嬷嬷后,才急声问道,“小姐,这怎么办?”
江雪宁白着脸,让碧雨提她将那沉重的嫁衣穿了回去,还没商量出对策,外头便传来脚步声,江雪宁浑身僵硬地行礼。
沈怀安踏入雪芳殿,眸光落在江雪宁身上,江家三个女儿各有不同,若说江知念是高枝玉兰,江若蓁是春梨,那江雪宁便像是墙头迎春。
“起来吧。”
他径直坐了下来,二话没说,先将宽大的袖子捞起,江雪宁怕得浑身颤抖,有些不敢看沈怀安。
等了许久的沈怀安疑惑抬头,便看到她这幅害怕的样子,他脸色一沉,“坐下!给孤把脉!”
江雪宁这才看到太子将自己的手腕放在桌上,等着她把脉。她松了一口气,坐下来为沈怀安摸脉。
“殿下日后要少饮酒。”江雪宁缓缓说道。
“为何?”
“多饮伤身,殿下若是想养好身子,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江雪宁摸完脉,将沈怀安的衣袖盖下,她正欲起身时,沈怀安眸光暗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来坐下。
这一次他语气变得森冷,“江雪宁,你当真有把握能治好孤?”
“孤已经将你娶回东宫,若是你敢信口雌黄,雪芳殿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江雪宁吃痛得蹙眉,她壮着胆子道,“殿下,您除了信臣妾,还有旁的法子吗?”
“不过,您若是着急,不如许臣妾不时出宫跟着师父学医,也好早日替您治好。”
沈怀安冷睨着她,似乎除了信她,的确别无他法。他勾了勾唇,量江雪宁也不敢戏弄自己。
“还请殿下放手,臣妾为您去熬一碗醒酒汤。”江雪宁找到一个离开的借口,沈怀安果然放开了她,揉着有些晕的头,“去吧。”
江雪宁听着自己胸口砰砰的心跳,终究是从殿中逃了出来。
眼下自己可以用这个借口逃出来,一会儿醒酒汤熬好了,她又怎么办呢?
忽地,江雪宁眸光一闪,让碧雨去江若蓁的抚琴殿传话。
抚琴殿里早已是红烛摇曳,被布置得轻纱飘逸,幽香阵阵,只待沈怀安来了。
江若蓁虽然心中还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