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平额角的青筋暴起,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他一把甩开谢风四的手,指着陈娉婷的鼻子骂道:“蠢货就是蠢货,不要找那么多的借口,你就是蠢!”
“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其实就是个大废物!”
“还是你觉得你比我能干?你的消息比我灵通?我陈太平干了一辈子,最后还得你跳我跟前帮我擦屁股?需要你来保护?”
“你他妈是真的蠢!陈娉婷!”
“你知道我为啥不重用你吗?”
“从头至尾就是一个废物!”
骂急了,陈太平又去拽陈娉婷的头发。
陈娉婷被打得七荤八素,她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泛起铁锈味。
她看见自己的血滴在陈太平锃亮的皮鞋上,形成刺眼的红点。
夏建国靠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个镀金打火机,“咔嗒咔嗒”地开合着盖子。
陈欢欢则坐在病床边缘,两条腿轻轻晃悠,指尖绕着发尾打转,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本来人绑得好好的,”陈太平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靖科根本不知道是谁动的手!现在倒好,你派人到处查,直接把人引了过去,还让那个杂种把人救走了!你是生怕林家查不到我头上是不是?!”
陈娉婷自知犯下大错,她从头至尾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由着陈太平殴打。
陈欢欢这时突然跳下床,红色的小皮鞋“哒哒”地走到陈娉婷面前蹲下。
“三妹呀,”陈欢欢的声音甜得发腻,手指轻轻拂过陈娉婷流血的胳膊,“你怎么总是这么冲动大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