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起得这么早。”胡斌杰的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他盯着那碗粥,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谭飞头也没抬,翻过一页报纸:“吃饭。”
胡斌杰讪讪地坐下,捧起碗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这粥熬得可以啊!米都开花了,还放了点猪油?”
他又夹了块腌萝卜,脆生生的带着微辣,正好解了粥的腻。
“嗯。”谭飞依旧盯着报纸,但胡斌杰注意到他面前的煎蛋一口没动。
胡斌杰狼吞虎咽地吃着,突然想起什么,不高兴道:“师父,我昨晚做了一宿的噩梦,这房子这么好,我咋住进来的一个晚上就做噩梦呢?”
谭飞终于从报纸上抬起眼,目光在胡斌杰浮肿的眼皮上停留了两秒:“张瓜皮肯定睡得更不好。”
这句话像盆冷水浇在胡斌杰头上。
“是啊!我怎么把张瓜皮给忘了!你说我还在这抱怨啥呢?那小子昨天晚上睡在工程队,指不定得多惨!我比起他来简直太幸福了!”
说完,胡斌杰风卷残云般把剩下的粥扒进嘴里,煎蛋两口就吞了下去:“师父,我找他去!难兄难弟凑一堆,好歹有个照应!”
谭飞怕他噎着,起身去倒水,回来后放下,道:“张瓜皮在工地,有什么发现吗?”
胡斌杰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我昨天本来就要说的!”
于是,他把张瓜皮打听来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全部复述给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