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来，沉声问谭飞：“怎么样？听说你去白城了，这一趟去的有什么收获？”
谭飞皱起眉头道：“我还以为是你这边有什么事情找我，原来你只是来打听的？”
“你见到陈秋萍了吧？”
谭飞点点头。
溪水哗哗流过两人之间的石头。
谭飞简略说了陈太平的事，然后问起谭中明和李东方所说的，陈秋萍在离开九湾村之前去找老郭喝了一晚上的酒，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两个之间有聊了什么时，何春平突然攥烂了一把马齿苋。
“那个畜生！”何春平声音压得极低，“老郭当年把大把的积蓄给了他，他居然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他挣了大钱为什么要装死呢？不肯把这钱还给老郭？”
谭飞道：“你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吗？”
何春平冷笑：“我要是能知道，我干嘛还一直问你要日记本呢？老郭那张嘴巴，他什么都不肯说。”
说着，何春平悲伤道：“谭飞啊，你不知道这笔钱对于老郭来说有多重要。”
“老郭的老丈人老屈，在陈秋萍走后没多久，生了一场重病，花了很多很多钱，几乎把老郭的钱包全给掏空了。老郭好不容易攒下一点钱，你瞧瞧陈秋萍，那是人干的事儿吗？”
谭飞道：“当年老郭死之前除了借钱这事还有没有提到陈秋萍的什么事？”
“没有，所以他日记本上也没有写？”
谭飞点点头。
何春平一下怒了：“你瞧瞧老郭这个人！这个人真是招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