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旎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张了又合,活像条搁浅的鱼。
“哦,还有,”谭飞抬手转动着手里的自行车钥匙,那明晃晃的光亮,像是故意要刺激温白旎的眼睛,“《人民日报》三月十五号第二版,《关于刑法草案的若干说明》,大记者也学习了吧?”
围观人群里终于忍不住了,传来几声窃笑。
温白旎的耳根涨得通红,她看着谭飞,几次想要反驳,可是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这就是大记者的口才啊,你倒是说话啊!”谭飞大声嚷着,“咋了?现在当记者没有门槛了的吗,不是说你们记者嘴皮子最利索的吗?你要丢你们全行业的脸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大院里的记者们都给惹毛了。
不过众人生气的对象不是他,纷纷看向了温白旎。
“丢人现眼!”谭飞又道,“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说这辆自行车是我抢来的,你就真的以为是我抢来的了?这么人云亦云,大记者,你到底能不能行啊?万一你把我举报到警察局,结果查出来这辆自行车是我跟朋友借来的,你说你可怎么收场呢?”
温白旎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手指攥紧话筒,气到发抖的地步。
就在场面没有办法收场的时候,楼上响起谭中明的声音:“谭飞,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