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瞬间,如果不是宁群接下来瓮声瓮气的声音,许时颜差点以为那是个错觉。
“我愿意无条件辅助夫人!”
“滴答……滴答……”
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暗不见光的环境里愈发清晰。
在古代,这种刑罚叫做滴刑。
把人束缚在木头上,水滴一点一点地滴在额头。
看起来,这和拔指甲灌水银等一系列酷刑没法相比,但这却是最顶级的精神折磨。
在这个特殊监狱,没人能在这种孤寂的,心理暗示的折磨下撑过八个小时。
薄津恪倒是没有水滴在额头上滴落,但整个人却栓着冰冷生锈的铁链。
因为这些人还不敢让他死。
调查局的人即将到来的时候,薄津恪就命令宁群离开了。
现在,那些世家丑事的资料还牢牢地握在宁群的手里。
一点一点地发布,就像是凌迟一般。
当然,现在还没开始。
“呜—”
湿冷的生锈铁门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长鸣。
薄津恪紧阖的眸缓缓睁开。
“踏踏踏”的脚步声奔来,关悦曦抓着铁栏杆,紧张地看着被锁在里面的薄津恪。
“薄哥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关了一天一夜,薄津恪除了脸色有点泛白之外并无异常,没搭理关悦曦,淡漠锐利的视线掠过她,落在关悦曦身后那个步伐不紧不慢的人影上。
“这个地方,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啊。”
张怀黎背着手走开,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薄津恪,那眼神充满怜悯又深觉可惜,看起来遗憾极了。
“薄总,你还是没明白,真正掌控这个世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