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砚忍不住磨了磨牙,忍不住怼。
“我是好心提醒,你冲我发泄什么不满,许时颜重情重义,可她也有自己的无奈,就算她真的放弃你,选择了琼州岛,你一个大男人到时候可别有什么怨言!”
本着当初被许时颜救过一命的恩情,秦淮砚该劝的话已经劝了。
他和薄津恪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兼合作伙伴,也有感情,可是感情挽回不了现在的局面,他,还有薄津恪和许时颜,都应该看清楚现实。
留不住的东西,就只能放弃。
“宁群整理好资产报告,你收到了吗?”
薄津恪忽然问。
“收到是收到了,不过你把这种东西发给我干嘛,纯炫耀?”
秦淮砚不满地问。
薄津恪回答:“那就麻烦你,在我死了之后,作为公证人,拟好转让文件,把那些东西交给许时颜。”
秦淮砚:“?”
暖阳照耀在开得正旺盛的玫瑰丛上,有白色的蝴蝶飞过,微风送过来淡淡的花香,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薄津恪的语气那么自然,平静且平淡。
“……你是不是疯了?”
秦淮砚眉心蹙成了“川”字,忍不住骂。
“你一辈子不就是在挣这些东西吗,你哪怕是拿着这些资产去和关家谈判,你未必就真的会死,关家肯定有办法,你要是不想去谈,我可以帮你去谈!”
“然后呢?”
薄津恪问道。
“然后让他们更加壮大,变成更加坚不可摧的城墙吗?”
那么,许时颜哪怕倾覆自己的所有力量,都无法撼动他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