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悦曦愣了一下,表情似是有点受伤。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关悦曦越说越小声,眼睛湿漉漉的,愧疚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无脸见薄津恪。
薄津恪语气淡然,直接回答:“罪魁祸首的关心,有一种通俗的说法,叫做鳄鱼的眼泪,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以多么大的耐性在和你交流。”
薄津恪一字一句,宣布着自己的耐心即将告罄。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
关悦曦心里一急。
“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我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提心胆吊,拼命在寻找能够安全取出芯片的方法!”
薄津恪不喜欢听废话,很快收回目光,坐进了车里,顺便关上了车门。
关悦曦瞳孔颤了颤,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朝着薄津恪大吼。
“难道你对自己这条命一点都不在乎吗,还是你不想在许时颜的身边多待一些时间,你有想过你如果真的不在了,她又要会怎么样?!”
宁群本想发动引擎,但他很快从后视镜里看见了薄津恪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
宁群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心里甚至感到一丝庆幸。
幸好,最起码薄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在乎的人,让他不至于在无穷无尽的噩梦深渊中堕落得太深。
回到盛京这几天,薄津恪从来没提过一句关于自己身体状况的事,他旁敲侧击了好几次,让薄津恪找个权威的医疗团队研究取出芯片的方法。
可薄津恪直接把他的话忽略了,只提醒他尽快清算名下所有财产和产业,他不敢再触碰薄津恪的逆鳞。
宁群打着胆子,自顾自开口问关悦曦。
“关小姐如果真的有治疗的办法,那不如就说得更清楚一点,看你的方法究竟值不值得我们我们留下。
随后,关悦曦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从车窗里塞进来,紧张地看着薄津恪,有些紧张,像是怕他会拒绝。
薄津恪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接过了文件,翻开,目光定格在“基因转移”几个字上。
哪怕不懂医学,不懂实验,薄津恪也能从叙述当中读懂这个所谓“方法”的大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