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何茹瑶疯了。
在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切后，直接吓疯了。
海富江走到沈建寅的面前，他声音毫无感情的道：“你该想想林牧为什么会来江南？人命是现在才不值钱的吗？人命是你沈府地位奠定的时候，就已经变得不值钱了！”
沈建寅的拳头攥紧了。
他整个人愤怒到浑身颤抖。
这他妈的是海富江在质问他！质问整个沈府！
林牧为什么来？
林牧就是来报仇的！
报什么仇？
报当年的杀父杀母杀大哥的不共戴天之仇！
因是沈府当年种下的，如今的苦果，就得沈府自己来受着——
海富江并没过多理会沈建寅。
说完话以后。
他清理了现场，直接就走了。
沈建寅在原地驻足许久。
他的鼻翼微微地耸动，空气里依旧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他走向了c位的劳斯莱斯。
他弯腰。
轻轻地敲响了劳斯莱斯的车门。
车窗摇下。
露出来了中年人的冷酷脸庞。
沈建寅深吸了口气，小声地道：“父亲，沈约死了，沈四也死了……那些有意交好我们沈府的人都死干净了……林牧太绝了，这下估计很多人都要谈沈色变了……”
沈建寅的父亲。
沈万峰。
他的表情并未波动，他反问道：“能谈沈色变的人？配当我沈府的朋友吗？”
沈建寅点了点头。
以后谈沈色变的人，无非还是些想要交好沈府，却又不敢的人。
沈府还有真正的朋友。
那就是另外的十五大豪族。
当年大家能为了利益共进退，如今林牧的出现，也势必会让很多豪族做出护盘的行为。
“我懂了！”
沈建寅弓着腰道：“我会发出请帖，共邀十五大豪族前来江南，两天后，我的三十六岁诞辰，我遍请豪雄，诛杀林牧——”
沈万峰还是没有表情。
他淡淡地反问一句道：“林牧为什么敢大开杀戒？你有什么把握？你敢赌他不知道浮屠秘境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