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气了,医生说你胎不稳,有流产的征兆。”
“你先前不是说,做梦都想吃鸡肉,想吃带鱼吗?”
“鸡肉太贵,咱们买不起,你就多吃点带鱼吧?”
楚红借坡下驴,很配合的端起碗筷:“我都好几年没吃过带鱼了,真是馋死我了。”
她觉得自己没说谎,因为以前吃的是咸带鱼,这里的却是新鲜的带鱼。
现在运输不方便,老家那边是看不到新鲜的带鱼。
不过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胃,楚红心里盘算着,再过几年,自己也要弄个运输车,就卖这些海鲜。
冰冻起来拉过去卖,生意肯定会很好。
那些酒楼饭馆,都会主动找自己供货。
不过想到运输车昂贵的价格,才发现自己还是全部家底只能买两个轮胎的穷人。
顾辞给她夹了几块中间段的带鱼,才转头看着隔壁脸色难看的男同志:“同志,你还瞪着我们做什么?不会觉得我们这些泥腿子,不配吃这么好的菜吧?”
楚红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
她都不知道,有礼貌甚至可以说是好脾气的顾辞,说话也能这么刻薄。
还有你是乡下泥腿子吗?
亲,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去年才下乡的知青啊?
融入感这么强的吗?
年轻男同志脸都黑了,心里发虚打鼓,就算是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可这也不能摆在明面上啊?
要不然他们梗着脖子喊:我祖上三代都是贫农。
那是连联防队都要想一想才敢动手。
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会小干事,还是顶了亲妈岗才能进去的,闹大了肯定会被除名,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对,对不起,是我不对。”